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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律·過井陘古驛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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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律·過井陘古驛道 太行輾轉復西東,尋得青苔一徑通。 點點杏花迷宿雪,纖纖弱柳舞悲風。 可憐韓信藏弓盡,堪笑秦皇臭鮑中。 戰火依稀連瘴霧,浮雲猶自洗塵蒙。 林婉清 共和二八六五年,歲在閼逢執徐,丁卯月,癸巳日。 公元二零二四年三月三十日 注釋: 1.宿雪:《後漢書·和帝紀》:「京師去冬無宿雪,今春無澍雨,黎民流離,困於道路。」李賢《注》:「以其經冬,故言宿也。」 2.纖纖:細柔也。 3.可憐韓信藏弓盡:《史記·淮陰侯列傳》:「項王亡將鐘離眛家在伊廬,素與信善。項王死後,亡歸信。漢王怨眛,聞其在楚,詔楚捕眛。信初之國,行縣邑,陳兵出入。漢六年,人有上書告楚王信反。高帝以陳平計,天子巡狩會諸侯,南方有雲夢,發使告諸侯會陳:『吾將游雲夢。』實欲襲信,信弗知。高祖且至楚,信欲發兵反,自度無罪,欲謁上,恐見禽。人或說信曰:『斬眛謁上,上必喜,無患。』信見眛計事。眛曰:『漢所以不擊取楚,以眛在公所。若欲捕我以自媚於漢,吾今日死,公亦隨手亡矣。』乃罵信曰:『公非長者!』卒自剄。信持其首,謁高祖於陳。上令武士縛信,載後車。信曰:『果若人言,「狡兔死,良狗亨;高鳥盡,良弓藏;敵國破,謀臣亡。」天下已定,我固當亨!』上曰:『人告公反。』遂械系信。至雒陽,赦信罪,以為淮陰侯。」又,韓信背水一戰即在井陘。《史記·淮陰侯列傳》:「韓信使人閒視,知其不用,還報,則大喜,乃敢引兵遂下。未至井陘口三十里,止舍。夜半傳發,選輕騎二千人,人持一赤幟,從閒道萆山而望趙軍,誡曰:『趙見我走,必空壁逐我,若疾入趙壁,拔趙幟,立漢赤幟。』令其裨將傳飱,曰:『今日破趙會食!』諸將皆莫信,詳應曰:『諾。』謂軍吏曰:『趙已先據便地爲壁,且彼未見吾大將旗鼓,未肯擊前行,恐吾至阻險而還。』信乃使萬人先行,出,背水陳。趙軍望見而大笑。平旦,信建大將之旗鼓,鼓行出井陘口,趙開壁擊之,大戰良久。於是信、張耳詳弃鼓旗,走水上軍。水上軍開入之,復疾戰。趙果空壁爭漢鼓旗,逐韓信、張耳。韓信、張耳已入水上軍,軍皆殊死戰,不可敗。信所出奇兵二千騎,共候趙空壁逐利,則馳入趙壁,皆拔趙旗,立漢赤幟二千。趙軍已不勝,不能得信等,欲還歸壁,壁皆漢赤幟,而大驚,以爲漢皆已得趙王將矣,兵遂亂,遁走,趙將雖斬之,不能禁也。於是漢兵夾擊,大破虜趙軍,斬成安君泜水上,禽趙王歇。」 4.堪笑秦皇臭鮑中:《史記·秦始皇本紀》:「七月丙寅,始皇崩於沙丘平臺。

《墨萱影草》二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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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1.產生任何共同體,就會產生共同體的意識,共同體的意識若最終變成一些正確的「真理」,這些意識間的衝突則必然導致互害下的痛苦及對他人的殘暴。叢林之中的生存需求存在,暴虐就存在,暴虐存在,各類「聖人」就會誕生。聖人誕生,伴隨著將聖人真理化,相應的是非觀就會誕生,有了是非對錯,新的傷害與暴虐也會隨之而來。若生存的暴虐是因食物的短缺,那生存問題解決後,意識形態自身矛盾及不同意識形態之間的一切自以為是的認知,又會讓世界捲入更大罪惡之中。所以,我說只要有人開始相信自己一定正確,自我真理化,也許人類就離滅絕已經不遠了。對於地球而言,一萬年短得不得了,十萬年也只是一個瞬間。地球有足夠的耐心與包容心,去靜候其中的任何物種在其生命歷程中出現與消亡。但人類是否有機會有下一個瞬間,則取決於那些「真理」彼此多大程度可以給他人空間。各種標籤雜糅各種觀念,有不同的傷害,卻無一樣的寬容。離是非越近,離良知越遠。 2.古之學術有三,曰聖人之學,曰達人之學,曰俗世之學。聖人之學通於性,達人之學遊於性,俗世之學嵌於性。德化於仁義之中,逍遙於無為之境,內修道術,此聖人之學術也。道化於遼闊之中,徜徉於方外之和,性通至德,此達人之學術也。搖脣鼓舌於仁義,揚智露行於禮樂,招搖名號於世,此俗世之學術,賢者羞而不為也。若自負於天理而喪於人性,背仁愛而騁私智,彫蟲於是非之見,尚不若俗世之學術也。 筆者拍攝於太原西山:

《墨萱影草》二則

  1.《列子·黃帝》曰:「庖犧氏、女媧氏、神農氏、夏後氏,蛇身人面,牛首虎鼻,此有非人之狀,而有大聖之德。」又曰:「堯使夔典樂,擊石拊石,百獸率舞;《簫韶》九成,鳳皇來儀。」而今之人為人形,未可居百獸之間,歌舞齊樂,何也?婉清曰:「此殆末世之象也。古人有至德,應自然而生,順大道而行,虛靜自守,通於萬物,故可化於天地,德澤百獸,此聖世也。其後末學興而仁義出,禮義行而尊卑序,以牛羊為犧牲,禽獸驚駭逃竄以避禍,此亂世也。再後八方之民縱慾恣肆,毀林炸山,妄言百草鳥獸皆為己用,故萬物不親己,大道不應人,聖賢之訓,未有遺澤。人遂絕德於他物矣。今人不解古書,乃言彼為『神話』」。 2.無何有之國君欲聘婉清為相,恐其不就。使部長憨先見思宇。思宇曰:「道或可行矣。」遂至婉清處。部長憨曰:「堯以天下讓許由,許由不受。此獨善者也。太公輔文武而安天下。此兼濟者也。孰賢?」婉清曰:「堯治天下,天下已治,故許由不越俎代庖。殷紂暴虐,民不聊生,故太公輔文武安之。此非獨善兼濟之別,勢使然耳。今又不然。衰微者人心也,凌遲者人性也,迍邅者道墜也,昧然者不知風移世變也。上下昏昏然,棼棼然,擾擾然,汲汲然,故患茲蔓延,枳棘滿路。賢良難全,便辟自適。此無相乎?亦勢使之然也。唯不自喪可矣。又奚去奚就?莫害我。亟去!」部長憨不敢復言,遂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