喵喵手抄《毛诗·小雅》（上）

 

林喵喵在山西定襄阎锡山故居

过去的2021年，对我而言，对世界而言，都是令人五味杂陈的一年。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受到了异样。也许三十年后，当我们回顾历史时会发现，原来2021年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，而当初我们都认为这是个平凡的年份。这就是人生，在社会中的人往往对异样习焉不察，直到未来，直到几十年之后。我发现我周围的朋友不止我知道这个年份的异样。原来周围不止一个人在讨论茨威格，讨论本雅明，讨论王国维。正如茨威格、本雅明、王国维之死，标志着历史的转折一样，他们的讨论者也都感受到了这种转折。这是种知识的敏锐。

实际上，我三年前便有了这种感觉，这种感觉让我痛苦，因为我知道世界变了。之后的世界，便如我当初的预感一样，一幕幕上演着那些变化。那年年底，发生了疫情，之后疫情开始席卷全球，之后美国大选一锅粥。中国、美国，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让我觉得奇怪。不要忘记第一个脱离苏联独立的国家是哪个，也不要忘记经济大萧条后的1933年。一切都那么熟悉，一切都在预料之中。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，可我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。这是我2019年所知道的。于是确实发生了什么，于是迎来了2021年。正如茨威格的世界，维也纳再也不是当初的维也纳。

其实，我能说的很少，不是我想不到能说什么，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，什么适合说，什么不适合说，什么是天机，什么是寒蝉。也许什么都不适合说，也许我说的已经足够多，足够大家几十年后回顾。茨威格、本雅明、王国维固然用生命的绝境闪烁出了人性的火花。然而，正如我们不能失去对问题的敏感，对时代脉搏的掌控。我们同时也不能失去对道德文化的坚守。也许这种坚守不需要用生命捍卫，也许只需要读书，需要关住门不问窗外事去读点书，广袤厚重的文化或许正是因为你我的承受才有未来。在乐观的氛围下要悲观，告诫自己不要忘记苦难。在悲观的氛围内要乐观，告诉自己不要忘记希望。时代的每一个转折点，每一次坚守都是照亮人类未来的群星闪耀。